十四年来,他从没有忘记过活生生的父亲是怎么变成了一捧骨灰的。
现在她才明白,有些事,需要亲手去做才有意义。
这是陆氏传媒公关的结果,她知道,或者说早就预料到了。
“这几天如果有事,打沈越川的电话。”陆薄言叮嘱道。
他有话想说,但那些话和洛小夕刚才那番话比起来,太苍白无力。
苏亦承咬了咬牙:死丫头。
她平时是那么活泼跳脱的一个人,没心没肺永远都笑嘻嘻的,像泡在蜜罐里长大的孩子,根本不知人间疾苦,秦魏也从没想过她有一天也会哭,而且哭得这样伤心绝望。
他还怎么放手?还怎么忍受空旷的家和空荡荡的大床?
“对不起。”陆薄言拨开苏简安脸颊上的湿发,“简安,对不起。”
靠,原来书上写的都是真的,身体里的骨头就像一节一节的断了一样,不至于浑身酸痛,但确实全身都没有力气。
“他进来只会冷场。”秦魏说,“昨天对你而言是个值得纪念的日子。我希望你可以过得开开心心。”
陆薄言怎么会听不出她话里的醋意,扬了扬唇角:“如果你送我别的,我也可以考虑移情别恋。”
陆薄言眯着眼睛:“谁?”
他明显还没睡醒,声音沙哑,闭着眼睛半边脸埋在枕头上,一副睡梦正酣的样子,让人怀疑刚才说话的人根本不是他。
简安,对不起。
洛小夕咽了咽喉咙,“噢”了一声,不敢再说什么,怕被苏亦承听出声音里的异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