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只知道，坐上钱叔的车去医院的那一刻，她的大脑依然一片空白。苏亦承端详了洛小夕片刻，说：“认知停留在开明的层面就好。别的……不用想太多了。”

说起来，念念早就会叫妈妈了，穆司爵一直在期待他的第一声爸爸。当她越长越大，不再为母亲的逝世而难过的时候，她才发现，原来是陆薄言支撑着她熬过了生命中最黑暗的时光。

穆司爵蹙了蹙眉：“只是叫我？”想到这里，苏简安心中猛地一刺，下意识地拒绝再想这个问题。

这时，诺诺大概是终于察觉到他爸爸表情不太对了，抗议了一声，在洛小夕怀里使劲挣扎。唐玉兰把这一切看作是好兆头就像云开之后乍现的月明，风雪后的初霁，黑暗后的光明。

康瑞城说：“我想给你一个机会。”“我想去商场逛一下！”沐沐一副在说真话的样子，闷闷的说，“爹地，一直呆在家里实在太无聊了。”

“……”陆薄言沉默了一瞬，看着沐沐的目光突然柔和了不少，说，“所以，你希望佑宁阿姨留下来。你来找我们，是希望我们保护佑宁阿姨？”逝去的人，已经无法回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