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发现自己不在医院,也不在酒店,而是躺在……程子同公寓卧室的大床上。 “子同哥哥,你不高兴吗?”子吟问。
她毕竟经历过大风大浪,始终很镇定:“事情既然发生了,只能想办法去解决,我已经让人联系了顶尖的脑科专家,现在已经在赶来的路上了。” 忽然,他将她放了下来,下巴紧紧抵住她的额头,粗重的喘气。
秘书瞪了唐农一眼,“我老板你也看过了,你走吧。” 他说过的,只要有危险,他就会马上赶到!
符媛儿闭了一下眼睛,她感觉心口像被人狠狠的揍了一拳,这种痛,又闷又深,让她差点喘不过气来。 医生都说要继续检查了,她应该不是装的。
提心吊胆的一个星期已经过去了,医生说妈妈情况很好,随时有醒过来的可能,她终于可以稍稍放心。 她觉得自己好可笑,竟然会以为自己是特别的。
符媛儿微愣,急忙看了一眼打来的号码,显示是秘书室。 “程总,媳妇关心你来了。”男人们也笑道。
程子同搂在她腰上的手臂一紧,“合适的地点场合就可以?” 程木樱笑了笑,眼神却又变得很羡慕,“我这是羡慕你,如果我妈出事了,我身边不会有人每天这么陪着我……更何况,还是程子同这样的,公事真会忙到头炸的大老板。”
“子同哥哥,疼!”子吟哭着扑入程子同怀中。 她这么说,程子同明白了,她是不喜欢戒指到她手上的方式。
但那是道理上的无法反驳,情感上符媛儿却特别难受,“妈,别人不知道,你也不知道吗,子吟污蔑我推她摔下高台!” 是不是所有的人都觉得符媛儿应该高兴。
看着怎么有点像今天在旋转木马那块看到的男人? “他和我都是为了程家的脸面。”她含含糊糊的回答。
摩天酒吧外面几乎没有车位,符媛儿先开门下车了。 “车祸后,我被送进医院抢救,我发现我还有意识……”
“子吟不是一般的员工。”程子同回答。 而季森卓让符媛儿看的,是一只泛着蓝色荧光的水母。
除了符媛儿用的茉莉花香味,他对其他香水并不敏感。 秘书转身往外,走到门口时,符媛儿忽然叫住她。
程子同抬手揽住符媛儿的肩头,“听说今天季先生带着未婚妻亮相,我和我太太特地前来祝贺。” “别跟我来这一套,”程木樱不以为然,“如果不是我给你提供消息,你能知道这件事是子吟干的?”
她再次拨打程子同的电话,仍然无人接听。 而程子同忙着盯电脑,不时的问符媛儿一句:“第107页上的数字是多少?”
“啊……啊!”子吟忽然尖叫起来,拔腿就往前跑。 “程子同,你严肃点!”她这可是正在威胁他!
符媛儿站起来活动筋骨,不知不觉走到窗前。 她还没弄清楚这个问题,心里的悲伤却越来越多,多到已经装不下,她捂住脸,索性痛痛快快的哭一场好了。
她也没停下来,匆匆换了衣服,便准备离开程家。 “这是他的信念。”符媛儿不由地开口。
闻言,程子同愣了一下,原本已送到嘴边的茶也放下了。 “别的不说,她现在刚出院,我已经听了你的,不把她带回家。但我来这里照顾她几天,你就不应该有意见。”